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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同志文选--听说爱情回来过 by 小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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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16 14:25: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听说爱情回来过>>





来美国四年了,我谈了三次恋爱,有过两个男朋友。以前的那个叫翔,

现在这个叫祥。翔的朋友们叫他阿翔,祥的朋友们也叫他阿祥。所以

当我和阿翔分手,认识了阿祥以后,我便执意让我的朋友们叫他们的

英文名字。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如果有人问我,“你们阿祥呢?”或

是“阿翔怎么样啊?”我会落下脸来,咬咬嘴唇,然后说,“你指哪

一个?”



分手以后我还会时不时想起阿翔来,虽然从那以后我没再见过他的面。

我会常常想起阿祥的一个年纪较大的朋友跟我说的话,他说他是从来

不去酒吧的,他也不想在那里钓人。酒吧里即使钓到男朋友也都不会

长久的。我到现在还是渴望长久的爱情,和阿祥在一起以后我有了一

点长久的感觉,所以到现在为了这个目标我们都努力地经营这份感情。

没错,我是在酒吧里遇见的阿翔,不过不是我钓他的,是他钓我的。

总之我们好了不到半年,后来,是我提出的分手。



是通过朋友介绍我认识的阿祥。他比我大五岁,今年已经三十了,博

士毕业后在一家制药公司上班。阿祥瘦瘦高高的,文质彬彬,待人很

诚恳,对朋友好。当然,经济基础很坚实。这是很重要的,但不是最

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让我有一份安全感,可以有一些依靠的感觉。

而且他见到我时是我形象最差的时候,让我觉得好象他看中的不仅是

我的外貌,而是我的好。究竟我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和阿翔分手,我不甘心,老实说在心里我曾经后悔过,我希望他能够

出面来挽回。没想到他没有。



那个周末我去他住的公寓找他,他没在家,打他手机他也不回。我就

在他公寓的门口台阶上坐了一晚上,直到深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们都是学生,从康州到纽约我要乘上一个半小时的火车。每个周末

多半是我来纽约看他,他没有车。我开着我的什么都响的老爷车进了

纽约城他住的皇后区,三次总有两次他不在家。在约好的时间里不出

现,那是让人最心焦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还好他有手机,

我可以call他,然后他会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和朋友啊,或

者同学啊在一起。他的朋友和同学真是太多了,男的女的,老中老外,

一个个好象都和他铁的要死,就是我和他不够铁,事实摆明了这一点。

然后让我开着破车冲进曼哈顿满世界去找他。抱怨两声,他还会说,

“让你练练车技啊,在曼哈顿开车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多机会的。”最让

我痛恨的是,他的爱好实在太广泛,音乐,他喜欢摇滚,爵士,布鲁

斯,电影,他喜欢动作片,科幻片,独立制片,绘画,他可以和朋友

在现代艺术博物馆看上一天,还有摄影,运动……他精力太充沛了,

我实在跟不上。他可以和我在泡完酒吧跳完舞三点回去,做爱做上一

小时,第二天早上十点就醒过来,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拉我去跑步。

我睡眼朦胧地跟他跑过两次,差点撞到汽车,后来就死也不肯再去了,

于是他一个人去跑。其实,这些都是优点,我也知道,摆在一个征男

友的广告上,这些条件何等的诱人。可不知怎么到了生活中,从我的

眼里,这些都成了缺点。最要命的是,他最喜欢混在一起的那些人,

都不是同性恋,于是我在他们面前不得不装出普通朋友的样子,我当

过他的校友,表弟,老乡,后来为了不至于搞混,我就成了他的远亲

表弟,当然是老乡,更兼校友,乃至万无一失。



我对和阿翔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看好的。每次做完爱,我总要穿上

内裤睡觉,他就光着身子(连这点我们都不同),他搂着我心满意足

地要睡觉的时候,我会想,我们迟早是要分手的。老想老想,后来就

说出来了几次,每次说了,他就会睁开沉沉的眼皮,把他的腿盘过来

夹住我,脸往我肩膀和脖子间一钻,瓮声瓮气地说,“你知道我喜欢

你的嘛。”关上灯,他的鼻息一会儿就重起来,沉入梦里,而我,都

要在黑暗中睁着眼,一动也不敢动,想上好久。



我知道,我是一个需要人疼的人。我和阿翔在一起,基本上是我在疼

他。所以我觉得我们不会很长久地在一起。很多事,其实没有什么对

和错,如果两人有问题,真的不能说是孰是孰非,只是两个人不匹配,

不match,不协调,生活理念不一致。生活中可能就是很小的一件事,

都会有大的矛盾隐藏在后面。我有感性的一面,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在

那家gay
club里面喜欢上了他,当晚就跟他回去睡觉,被他钓上后还

甘心做他的男朋友。我也有理性的一面,有些事,想想不对了,还是

勇敢要去面对。人总是为自己活着的。



就在那个晚上我决定了不再去找他,也不再等他到深夜。是分手的时

候了。有些东西是可以靠人为的因素去挽回的,有些则是天数。那天

我的老爷车坏了,打不起火,我只有坐火车去的纽约。午夜最后一班

去康州的火车是1:30,我毫不犹豫地就走了。心里也没有怎么悲伤。

一路上很坦然,有一种就义一般的庄重。回到家第二天他都没有电话

过来,更坚定了我的决心。晚上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来过纽约了吧?”他说话陪着小心。

“是啊。”我语气很轻松。

“听我说,我和约瑟夫还有他的女朋友去新泽西听音乐会,是U2的巡

回演唱会,纽约的票太贵了,还买不到,约瑟夫好不容易帮我搞到一

张……”



我没有说话,和往常不一样没有发火,静静等他说。



“昨天下午才决定的,没法来得及通知你,我临走在门上贴了张条,

把钥匙放在小姚那里让你去拿,可是我回来才发现我走得太急,那张

条子竟然在桌上没贴出去……”

“……”

“你别生气哦。”

“我们分手吧。”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沉默了几秒钟,说,“你真的生气了?”

我淡淡地说,“我没有生气,真的,阿翔,我想了很久了,我们分手吧。”



我把电话挂了。



后来他打过几次电话来,诚恳地道歉。我还是只对他说,“我们分手

吧。”不多说一个字。放下电话我会哭,哭完以后,我对自己说,哭吧,

为了以后少哭,一定要狠心,分手。



他曾经到康州来找过我,我正好和同学去波士顿玩,为了散心。回来听

室友说有一个纽约来的男孩子找过我,好象很伤心的样子,问我他是谁,

会不会有事?我笑笑说,没事,同学,常常失恋了找人倒苦水。



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过了一个月,我情绪开始回升,慢慢不再想他

了。再过一个月,渐渐就把他忘了。又过一个月,又开始想他了,要命

的是,分手的时间一久,那些伤心事,他的不好,都淡掉了,他的好,

都记起来了。甚至很多时候我会在深夜里睡不着,想他的样子,想他脱

光了衣服的样子,我不否认,他的身体是当初吸引我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于是常常在梦里和他做爱,比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疯狂。我开始陷

入了一个泥潭。我的精神开始恍惚,有时在校园里,我会突然有一种感

觉,好象阿翔就在我的身边。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为了在想他的时候

不再后悔,或是不去想他,我开始大量地吃东西,当胃一直在充盈状态

下,我的脑子变得迟钝,我的反应开始下降。我就是这样地奇迹般地长

胖了二十磅。我为此拍了照片寄回去给爹娘看,让他们睡着了做梦还在

笑。



最胖的时候认识了阿祥。在一个朋友的Party上,他端着一杯酒,和我握

手的时候,笑着说,“好可爱的小胖子。”



他开始追我。和阿翔不同的是,他不用他的身体做第一道进攻。这让我

觉得很安全。我甚至觉得我是不是有女孩子的心态,和人上床总觉得被

占便宜?是就是吧,不管了。一方面,他送我好多东西,从花到衣服到

后来的一个第分尼的白金戒指(接受了它以后我就成了他正式的男朋友)

另一方面,他大胆地表白,贴切的关心,几乎什么我日常生活中能想到

的他都替我想到了。我突然有了一种自尊感,价值感,那是我和阿翔在

一起所没有能得到的,可能也是我一直想要的吧。他的公司就在离我们

学校不远的地方,他租了一个小小的house。有一天,他就来收拾我的

东西,把它们运到他的家,我,就搬了过去。



阿祥的出现让我从那种不健康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眼前有一个实实在

在疼你关心你的人,比那种远在天边的不实际的思念要有力得多。更何

况是我先把人家给甩了,我心理上有优势。



和阿祥在一起的生活很惬意。我可以把自己比作一个少奶奶,如果我脸

皮厚的话。阿祥很懂得照顾人,什么事都不让我做,只让我少吃,把体

重减下去。为此他还买了好几条贵得要死的裤子,尺寸是我以前的腰,

要我务必尽早地穿上去。我真是与众不同的吧,不开心的时候猛吃,开

心了反而没有很好的食欲。很快,我就穿上了那几条绷得紧紧的裤子,

先是一条A|X,接着是一条Versace。



我改掉了以前去酒吧的毛病。和阿翔一起的时候我经常会和他喝得烂醉,

我的回忆里曼哈顿去皇后区那班地铁里两个摇晃的灵魂,都是不安定的

印象。和阿祥在一起,我能静下心来读书,后来还发现自己挺喜欢做家

务的,阿祥做饭的时候,我在旁边看他,他擦地的时候,我会帮他,他

剪草坪的时候,我也帮他。我们一起去郊游,露营,钓鱼,跟着他,我

常常能想起小时侯跟着爹爹后面的样子,我和阿祥之间的感情,更多的

可能就象是兄长和幼弟之间,甚至于父子。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还上床。



我不能拿阿祥跟阿翔在床上比。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和阿翔,我们可

以互相要,互相取悦对方,阿翔是年轻力壮的,他甚至可以休息一下再

来一次。和阿祥,他会很小心,动作很轻柔,体贴,为我着想多,给我

一种受呵护的体验,唯一的遗憾就是大多数都是他要我。我有时缠他缠

得紧了,他会让我要他,但是看得出他很不舒服,很紧张。我于是也尽

量不勉为其难,虽然我更喜欢相互的多一点。有时候我甚至想,即使他

要我的时候他也要考虑我那么多,不象阿翔会不顾我弄疼我甚至咬我,

他能享受到吗?不过看起来他很满足,我也管不了很多了。



阿祥时常会和我谈到未来。他说以后我们两个怎样怎样,要买一幢漂亮

的房子,我工作了以后买一部我喜欢的三菱牌跑车,再领养一个孩子,

如果可能的话。他说那些话我就听着,想着,好象都看得到,摸得到,

其实我并不很物质,我能过穷的日子,只是这种感觉比和阿翔在一起要

强,阿翔从来都不会说到未来,好象我们的未来就是我的未来加他的未

来,两个相切的圆圈,没有一个共同的交集。



现在我一个人住在阿祥的房子里。阿祥去了加州。去年冬天我们一起去

了三藩渡假,享受那里温暖的阳光。我一下子爱上了那个地方。阿祥是

一直说加州好的,我们两个就在那里打算起来了,说以后我毕业了和他

一起去加州找工做。那样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人间天堂了。阿祥听我说这

些的时候,他笑着说,他就是这样打算的才带我去三藩的。我开心地笑。

他后来说了一句,他说他一直不以为我会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现在看

起来和他在一起过这样的日子,其实他很担心我心底里还是喜欢大城市,

象纽约那样的生活。



回来以后阿祥就真的关注起西岸那边的情况。直到有一天,他和我说,

他和三藩附近一个公司联系上了,那边看了他的简历,很想要他,并且

薪水比这里还要高一些。他问我怎么办。我想了一下说,你先去,我反

正今年暑假也要毕业了,毕业了我就和你团聚,去西岸找工。他考虑了

一个多月,还去三藩面试了一次(其实应该是他去面试那里),最后他

把这边的工辞了,去了三藩。



他去了两个月,飞回来过两次。每次的周末一点点时间,去掉飞行时间,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很少。为了避免时差的折腾,在仅有的礼拜六的

一个晚上他执意很晚睡,他在客厅里看书,看电视,把声音调得很轻。

我要陪他他都不许,他说我在写论文的关键时刻很忙,一定要注意休息。

这样,连做爱都省了。我很不好意思,我的确很想和他做爱,不为别的,

只因为我太久没碰男人了。但看到他正经的样子,我就开不出口。不过

第二天早上我懒觉醒来,我就去客厅骚扰他,他就就范了,确实他也很

渴,做得比平时要久一些,但是做完了他就得赶路搭飞机回去了。我在

机场送走他的时候,他总会摸我的头,要我呆在家里乖,论文要抓紧,

他的背影总是提醒我他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我的论文渐渐完工了,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导师也很满意,给我找工作

写推荐信。我先后就有了两个offer,一个是在新泽西,一个是我千辛万

苦找到的,在加州的一个地方,离三藩只有一个小时的路。因为是导师

的朋友的内线关系,我已经差不多就敲定了,我得到消息后马上给阿祥

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能听出他的笑容来。那天的电话我们足足聊

了一个小时,后来竟讲到他已经看中了一幢房子,准备付头款买下来,

他给我形容房子的样子:下边是厨房和厅,楼上两个大卧室,卫生间是

什么样的,地板是怎么样的,我们以后要挂什么样子的窗帘等等。那公

司还给钱让我下个月先去interview一下,等于免费旅游,什么事都是那

么称心。



“快点来吧,我都想死你了。”

“我说过的,你买了房子我们才能算真正在一起的。”

“我知道的,我准备和银行下周谈了。到你来interview的时候,我就可

以正式娶你进门了。”

“去你的。要买钻戒的,那个白金戒指只算订婚的。”



答辩在星期五,由于准备得充分,我没怎么遇到麻烦,顺利通过了。晚

上我请导师和答辩委员会在本地最好的中国饭馆吃饭。席间,我导师一

个劲地夸我,说我是他带过的最优秀的中国学生,也是所有学生种最优

秀的。我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回到家我给阿祥挂了个电话。阿祥也很

激动,祝我顺利拿到博士学位,说从此我们家里就两个博士了,档次不

要太高哦。



一下子,平时的忙碌都不见了,昨天还在书桌上为论文的插图做最后修

改,今天的书桌上一片狼籍,却理也不想理。许久没整理的房子里乱得

一塌糊涂,如果阿祥在就不会是这样了,他什么都整理得井井有条,他

要是看到会骂我两句,呵呵,不过实在是太乱了,地毯上到处是纸和笔,

象……象以前阿翔在纽约的房间,这时候我竟然想起了阿翔。



此刻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我其实也断断续续有一些他的消息。听说他跟我分手的那阵子不开心,

不过很快找了个新的,后来陆续换了几个,都处不长。我想,同性恋可

能大都比较柔弱吧,他虽然长得帅,他那脾气,又不会疼人,能相处得

很好不大可能。



象刚考完高考的感觉一样。没有事情可以干了。是累了,那就睡觉吧。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也是,才十一点嘛。看电视,看书,都不行,

仿佛都不能平静下兴奋的心情。一个很就都没有过的念头闪了出来,去

跳舞!我要去纽约,去喝酒,跳舞,祝贺自己!在这个非常值得庆祝的

日子!我已经有一年多没去过那家club了,我曾经在许久以前郁闷的日子

里去那里寻求过很多次的梦,其中有一个梦,真的还拥有过,可以说是

最真的梦。



忘不了,阿翔那火热的眼,紧紧盯着我,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在

暗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告诉我,“我要你。”



我忍不住正面看了他一眼。



他的笑容如绽放的春花。



我轻轻一笑。他说,“我看上你了。”



我说,“我也看上你了。”



年少轻狂。



梦再真,也是要醒的。



今晚,我要去我曾经年少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我的往昔的碎片落在某个

角落。



我驾起阿祥的马自达,这车他刚工作时买的,保养得还象新车一般。路

还居然很熟,进了曼哈顿轻轻巧巧就转到了那家club。



只过了一年多,我仿佛老了许多,或者说成熟了。麦苗抽穗成青麦穗要

很长时间,然而几个大日头下来就可以转黄。外表上看,也许我比以前

少了一些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可以说更漂亮了。



我在楼上楼下兜了一圈,没有几张老面孔,一代新人换旧人。有几个认

识的跑过来,象参观出土文物般望着我,又搂又抱,听我说把博士拿下

来了,群情激昂,尖叫着说要请客。又问我Chris怎样,(chris是阿祥的

洋名)我说去了加州工作,我也要马上去。他们又惊呼,说以后到加州

来玩一定要住我家。



小心地走了一圈,没有看见阿翔。我的一颗心才落了地。我也不知道为

什么会怕见他。



我决定下去舞池跳舞。音乐在放着《Unbreak my
heart》的舞曲,女声

如泣如诉,众人却欢快狂舞。年轻的肢体扭动着,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

个零件。那感觉可找得回?



挤着进到舞池的中央,我开始加入扭动,我笑着,如周围的人笑着,



Un-break my heart

Say you'll love me again

Undo this hurt you caused

When you walked out the door

And walked outta my life

Un-cry these tears

I cried so many nights



放眼望去,不大的舞池里人头拥挤,年轻的,不再年轻的,都是年轻的

感觉。英俊的,不英俊的,都是英俊的寻觅。在眼光逡巡中,我的灵魂

游离出窍,在热气中浮游在欲望的空气里。突然,一张脸把我的魂从半

空中活活收去,我目瞪口呆。



阿翔。



他还是象原来那么俊朗,象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的头发还是打了很多

发胶,根根直立,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盎然。刚劲的轮廓,依旧宽厚的肩

膀,挺拔的脖子。他穿着一件黑色V领的T恤。



那是我买给他的生日礼物。我记得很清楚,Gap的,十五块美金,Onsale

的时候买的。



难得他还穿到现在。



难得他穿着还那么好看。



他没看到我。他在和Hans,一个小杂种一起跳舞,那个越南和美国小杂

种在我以前就老盯着他,阿翔总不睬他,不知道现在是如何。那个小杂

种越跳越放浪,简直就要附到阿翔身上,且脸部现出那种无比风骚的浪

样。



“贱。”我骂了一句。



阿翔总是笑着,我赶紧低下头,想退出去,无奈人太挤,一时间不好挤

出去,我只好低着头跳舞。



我知道此刻我的感觉很复杂。怎样形容,我无法形容。



我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看过去。阿翔在跳着,笑着,忽然,笑容凝固了。



我不顾一切挤出舞池。



Un-break my

Un-break my heart

Come back and say you love me

Un-break my heart

Sweet darlin'

Without you I just can't go on

Can't go on



我想回去,马上回去。又不知道要不要回去。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说,



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



在吧台的一个角落我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可乐。可乐越喝越难受,不喝

了。又要了一杯长岛冰茶。以前每次和阿翔一起来,他喝百威啤酒,就

给我买一杯长岛冰茶。



很浓的酒味,慢慢喝。熟悉的味道,带出熟悉的声音,“小凌子,给我

喝一口。”他总是来赚我半杯喝。



“小凌子,这个好,吃了补肾。”每次一起去中国城吃饭,他总要点个

腰花。



“补肾作什么?”



“做你啊,你多吃点也有力气做我啊。”两个人的时候,他总是没正经。



想到这些,我还是忍不住要笑。



他的不好我已经都忘记了。其实不是忘记,是不去想了。



他的好我还都记得。人真是奇怪。



他带我去看一切新奇好玩的东西,包括脱衣舞,我说他下流,他说见识

见识没什么。他带我去看大都会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高根海姆艺

术馆,给我讲莫奈,毕加索,伦伯朗。他带我去格林威治村的小pub听现

场的blues乐队,他带我去看中央公园嘎司布鲁克斯的免费乡村音乐会。

他带我冰天雪地的除夕夜去时代广场看掉苹果。他从学校的保健室免费

派送箱里偷偷拿好些保险套,回来向我献宝。为什么当初我都不觉得什

么好。



往事随风,回头太难。



我躲在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里,喝了两杯长岛冰茶,我决定离开。临走拿

衣服的时候,我闪视了一下周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也许他也躲

起来了,这样更好。我走出大门,曼哈顿的夜色依旧美丽,街道在深夜

依旧明亮,如闪耀的珍珠。我不得不承认,相对田园生活,我更喜欢曼

哈顿。但是田园生活也不错。



走了两步,从一个商店门廊的黑影里钻出一个人来,不由分说扯住我的

衣袖。



“就你一个人?”



“阿翔?!”我惊呆了。



“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木木地点头。他把我拽到墙边,让我靠墙站着,他两手撑住墙,一边

一个,把我围住。我有点害怕,我想说,你想干什么?



倏的我的肩膀被他双手钉住,他整个肩膀随即压上来,然后是滚烫的舌

头。我的嘴角禁闭着,我的肩膀扭动着想要挣开。他的力气比我大。



他的双手环到我背后,整个把我抱住,我无法动弹。他的舌头进不到我

的嘴里,脸在我脸上不停地蹭,热乎乎的鼻气把我的脸都薰得滚烫。他

在舔我的眉毛,我的眼睛,舔得湿湿的好痒,又一下子挪到耳朵边,把

我整个左耳吞在嘴里。



“够了!”我大声叫了起来。



他顿了一下。没过一秒钟,他又把脸贴上我的脸,更疯狂地舔舐我所有

的地方。我突然感到有一些异样的液体在他的脸和我的脸之间蔓延。从

脸颊流到嘴角,



是咸的。



他的鼻息开始抽搐。他在哭。



他说,“小凌子,你知道我想你吗?……你知道吗?小凌子,我想你,

我快疯了。呜呜……呜……”



“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我去找你你躲我不见我,我再去找你你搬走了,



“我曾经在你的系门口等,也没等到你。呜……呜……,我想冲进去,

但是我怕啊……呜……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是爱你的啊,小凌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

行吗?你为什么不原谅我……以前……你那么疼我的啊,小凌子……”



他抱着我的手渐渐松了。我挣脱开双手,反过来扣住他肩膀,他泪流成

河,我一手抱住他,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在灯光下,他的双眼晶莹闪烁,

他的眉毛还是那么笔直硬挺,他的嘴角还是那么硬气,然而他的脸上写

满了痛苦和后悔。



我一比一撇地替他擦去泪。



他看着我,嘴角一牵,苦苦地一笑,嗓子兀自哽咽着,“小凌子,你原

谅了我吗?”



这才明白,所有的分析,回忆,理智,自责,都是多么虚空,面对着一

张生动的脸,只有心底里的涌上来的情感才是最真。



我是爱过这个人的。



而且,我发现我还爱着他。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倾闸而出,我双臂抱紧他的肩膀,伏在他

的脖子上,无声地哭。泪水流在他的俊秀的颈项中。我听到从吧里面出

来的人对我们发出善意的哄笑,两个当街的男孩,是在做什么年轻的游戏?



我伏在阿翔的肩上,泪水满面地朝他们笑着。



阿祥的车栽着阿翔和我回到阿翔家里。在车上,阿翔紧紧扣住我一只手,

让我只用一只手开车。他歪在座椅里一路都没有说话。



我又回到了阿翔的家,那扇班驳的门,那个小小的房间,我以为我一辈子

都不会再回来了,除了在梦里。阿翔有些怯怯的,关上门,他一把又把我

抱住。



“好了,等一下再来啦。”我仿佛从来没有和他分开过,象以前对他那样说。

他撇撇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的房间还是和原来一样,只是比原来要干

净一点,东西也放得比较有条理。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我打开他的壁橱,

还是原来的几件衣服,我给他买的一件条子衬衫烫好了挂在那里。



我朝思慕想的身体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我一直在抖个不停,历时十多分钟,

直到他把我放倒。我们疯狂地咬噬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所有的都吞下去,

仿佛只有进入身体内的才是最安全最保险的,谁都不能再夺走。我没有空

再去想阿祥,在这一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累,昨晚彼此都要的太多了。阿翔还是光

着身子睡,被子只盖了个胸脯。他还是那么英气逼人,晨光透过窗户照进

来,我记忆中他的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许多。已是十一点了,他还在沉

睡着。我悄悄起床穿了衣服,在洗手间放轻声音洗完脸,他还在沉睡着。

我突然想,我是不是要走。



到厨房拉开他的冰箱,里面除了一桶牛奶和一包面包以外,空空如也。想

起以前我总是去很近的超市买回来东西,给他煮饭。我的手艺不算好,他

也从不挑剔。我还是替他做一顿饭再走,我想。于是我带上门,去了超市。



我买了一块鸡脯子肉,两个青椒,一棵芥蓝,一块牛肉,一打鸡蛋和两个

西红柿,我准备给他做个他以前最爱吃的辣子鸡丁,芥蓝牛肉。回去的路

上,隔着马路我看到阿翔低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乱蓬蓬的头发,光着脚,

衣衫不整。我走到他跟前,拿手里的塑料袋碰碰他的头。他惊讶地抬起头,

红红的眼睛看着我。



“进去吧。”我说。他不说话,低着头跟着我进了门。



他洗澡,我做饭。他洗完澡穿着短裤,身上还是湿淋淋的,静静地跑过来

站在我旁边看我做饭。我说,“去穿衣服,别冻着了。”



他没有动,轻轻地说,“刚才我以为你走了。”



我把菜盛在碗里,说,“吃完饭我就走。”菜做完了,我又做了一个西红

柿蛋汤。吃饭了,我和阿翔坐在厨房的小桌边,跟以前一样,他吃大碗,

我吃小碗。



“你的那个呢?”

“他……他去加州了。”

“我……,我……去了你们学校好几次,都是……都是逃了课去的,我希

望能守到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来过一次,那次我真的是出去,

不是躲你。”
我低了头用筷子扒着饭,夹上来几颗米粒。



“后来Hans他们告诉我你搬了出去,跟一个人好上了。我才断了念头,没

有再去。”

“就是现在这个。”

“他叫什么?”

“他们没告诉你?Chris”

“他们不肯告诉我,怕我找他。”



阿翔的嗓子还哑哑的。



“你跟Hans怎么样?”我胡乱猜着说了一句。

“他……你知道我不是很喜欢他。他……他说他喜欢我,他有时来这儿。”

“昨晚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是……,他……也看见你了。我让他先走,我让他这几天不要来找我。”

“他倒对你挺好的。”

“其实,……他人不坏,我的话他都听。只是我……,我不知道,”阿翔

捧着饭碗,也是低着头不看我,慢慢地说,“我没有答应他,我们……还

只是朋友而已。”



想不到我一直鄙夷的Hans,也是爱着阿翔。可是阿翔呢?我以前那个爱说

爱笑的阿翔呢?以前我们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老实,把腿翘到我大腿上,

如今我们安安静静,象两个在餐厅就餐的陌生人。



“他对你好吗?”我正想着,阿翔忽然问我。

“好。”

“……那就好。……你以后怎么打算?去加州?”

“不知道,应该是吧。已经找到了一个工,在那边。”

“他真的对你很好吗?”

“很好。”

“……有……有我对……,有……你对我好吗?”

“我对你也不好。”



我只吃了一小碗饭,很快就吃完了,阿翔吃完了一碗,又去添了一碗。



“好吃吗?”我问他。

“好吃。很久都没有在家里做菜吃了。”他把最后一点饭扒完。我看了看

手表。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桌上还有半碗蛋汤,他双手端着,把嘴唇凑

上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我要走了。”



阿翔不语,我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坐在那里不动,我看见他的脸颊的肌肉

在微微颤动,一颗水滴滑过,滴在他手里捧着的汤里。我又说了一句“我

走了”,径直往门口走去。



走在门口,背后传来一声鼻子的抽泣。我的眼里也充满泪水,在跑下台阶

的刹那滑落。



后来阿翔曾打过几次电话来,他说是RZ给他的号码。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象是都在害怕,又尴尬。他问说“你还好吗?”我就说,“还好,临毕业

好多事情要处理。”我问他好吗,他说好,然后就是沉默。沉默了许久,

我就说,“那我挂了,下次再聊。”他说好吧,然后就挂了。



阿祥还是每天都打来电话,为我和我们安排一切以后的生活,从大的方面

到小的方面,我不禁对我将要再三藩开始的新生活有了很多憧憬。所有的

事情都差不多忙完了,论文装订好交到了图书馆,一切都进行地圆满顺利。

三藩的公司催我去interview,帮我把机票都订好了,是周日上午八点的

飞机,从纽约的JFK机场起飞。那么早的班机,我寻思是不是应该在头一天

晚上住到纽约去,在纽约我有一个同学,交情不算好也不算坏。正盘算的

时候阿翔打来电话。听说我要去纽约搭班机,他沉吟了片刻小心地问,“

那么,……住到我这儿来?”



“不了,我纽约还有同学。”我说。



“随你。反正你又不是没住过我这里。”他悻悻地说。“我还能怎样?”



“好吧好吧,我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住你那儿。”



我和阿祥打电话的时候说我要去三藩interview,他问了我航班,准备接我,

我又吞吞吐吐告诉他我周末住到纽约同学那里去,因为早班的飞机太早了。

阿祥听了说,“你现在闲下来了,就到处去玩玩,别呆家里闷坏了。”他

并告诉我他下周要去签银行的买房贷款,如果有时间的话会带我去看看那

座房子。



再见到阿翔的时候,阿翔憔悴了许多,短短一个月不到,他瘦了一圈。两

个人还象上次分手的时候有些尴尬,我知道我上次离开的时候他哭了。

可他这次见到我的时候比上次要好多了。还能偶尔看到他的笑容,不过看

起来也涩涩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要他把闹钟拨到早上六点,并声明睡觉的时候要老实点。

他笑着说一定做床上君子。我们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觉得有人

压在我身上,我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是阿翔。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闻到他的粗重的鼻息和感觉到的他滚烫的胸脯,以及上下不停游移的手。



从梦中醒来,我不知道身在何时何处,一时间,我的久被压抑的情欲被调

动了起来,我死死抱住他的光滑的背,两人在上下的空间里扭动着。突然

他拨亮了台灯,喘着粗气,坐在我身上声音低沉地说,“我要你,小凌子。”



不等我回答,他已经不顾一切地挺身而上,在久未尝试的属于阿翔的特有

风格的兴奋中,我一次一次冲上浪潮的顶峰。在最顶峰的瞬间阿翔发出沉

闷的吼声,那吼声中似带着无穷的愤怒,伤痛,“不要走,小凌子,不要

离开我……”



我死死揪住他的头发,在那一刻我似乎被他感染,一时间悲从心来。



他一下子瘫倒在我的怀里,半晌他喃喃地问,“小凌子,你说,……你告诉

我实话……你还爱不爱我?你……爱没爱过我?”



我想了想,点点头,“爱过。”



“现在……还……爱吗?”他的眼望着别处,不再看我的眼睛。



我无语。



“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吗?我知道我作错了很多事,我后来都明白了。你

告诉我,小凌子,你们真的很幸福吗?快乐吗?有我们以前那么快乐吗?”



我忽地从床上坐起,“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不会回答你的。”



片刻后我听到了他撕肝裂肺般的呜咽,一两声后他把头扎入棉被中,其声

如夏夜暴雨中的闷雷。我呆呆地听着,无从安慰他,我只好把灯关上。我

不记得我时怎样在阿翔的身边再度睡去,我也不知道后来的半夜阿翔是不

是也睡得很好,反正我睡得很好,因为我在关灯的时候顺带着把闹钟也按

了下去,我知道我明天不用再早起搭飞机了,那个可怜的家伙阿翔,就让

他多哭一晚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我摸着阿翔的睫毛,他醒了过来,我对

他笑,笑得他不知所措。



“我们去跑步。”



……

……



这几天,我和阿翔过着快乐的日子。我以为他会做很多姿态来取悦我,

因为他显然想竭力夺回我的心。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他只是变得更深

情和内敛了,这也许是这一年来我们之间的事给他的影响,在其他方面,

并没有任何改观。他依旧大大咧咧,不会刻意来讨我的欢喜。



可是我却越来越喜欢他了。或者可以说,我好象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他过。

以前的喜欢,对他的身体更多一些吧,现在连以前不能忍受的性格都开

始成了优点了。



我觉得好奇怪。我简直很欣赏他。我重新爱上了他,一种不一样的爱。



原来是阿祥扫去了我心灵的雾翳,他给了我一双新的眼睛。



那天我给阿祥打电话说我错过了班机,阿祥并没有问什么,我匆匆敷衍

过去就挂了电话。



在一个星期以后,我再也无法面对阿祥了,我和他在电话里和盘托出。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Hans打电话告诉了我。”阿祥说。



“你其实很配他。他也很配你。”



阿祥说话慢慢的,显然是一边在想一边说,想一点,说一点。



“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会长久。阿凌,真的,你别不信。人

和人之间是靠情联系的。我们之间最多只有友谊,我知道的。”



“我也知道一些你们以前的事,我知道你的脾气。我也知道我的脾气。”



“我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但是这不是爱。爱是相互的。”



“你们两个,虽然吵吵闹闹……因为靠太近了。年纪又太小,感情的事又

怎么懂。”



“我当初是想,我是有杂念,就是希望他再不来找你,那样我就可以和你

在一起。但只要你们都再长大一点,我就没希望了。所以,我并不惊讶。

真的,阿凌。”



“况且你即使再也遇不到他,你还会遇到别人的,我知道阿凌喜欢什么。”



“阿凌,其实祥哥也要感谢你,是你陪了我这么一段日子,让我能有一个

人来爱,来照顾,来疼……阿凌,我是爱你的,阿凌。你记得这句话。

你要走,我不拦你。”



阿祥,稳重的阿祥哥哥,也开始哽咽了。



“你心里要记得我这个哥哥就好了。千万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是说气话。

我是说真的,我怕我会……伤心。”



“阿祥,我听你的……。”一滴泪顺着我的鼻梁滑下来,滴在电话听筒上。



“阿祥,那我……我……不能来三藩了,我就去新泽西那家公司,你说好

吗?。”



“那家也不错的,我帮你查过的。”



“那房子……你……不要再买了。”



“没关系,合同都签了,……房间多了……总会有人住的。你……放心吧。”



“你的车,你这边租的房子,……怎么办?”



“没关系,你先住吧,到夏天你开始工作了,我回来一趟收拾一下就好了。”



“阿祥,我对不起你……”我鼻子一酸,就哭了起来。



“阿凌,不要……不要哭。你知道吗,爱情是一支利箭,你要学会怎样去抓,

你受了伤,并不是他伤的,是爱情伤了你,在祥哥这里养好了,现在祥哥受

了一点轻伤,只擦破一点皮,加州是一个疗伤的好地方。放心吧。”



放下电话,阿翔急急地问我,“Chris叫什么?”



“阿祥。”



阿翔懵懂的脸笑了。



“怪不得,还是恋着我,再找一个也要找个同名的。”



“不要脸。”我叫住阿翔,把手上的戒指脱下来,戴在他的中指上,“送给

你,这是阿祥给阿翔的礼物。”



发表于 2013-8-16 15:23:4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这篇,阿祥是个踏实人,阿翔是个文青。阿翔可以激情恋爱,阿祥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主。小说归小说,但是现实中一般人会选择阿祥。似乎和异性恋的小说区别不大。。。。
发表于 2013-8-16 15:49:04 | 显示全部楼层
Esquimau 发表于 2013-8-16 15:23
看了这篇,阿祥是个踏实人,阿翔是个文青。阿翔可以激情恋爱,阿祥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主。小说归小说,但是 ...

真精髓阿。

10年前我大概会选阿翔,现在我会选阿祥,这就是老了的标志。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3-8-16 23: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kaleege 发表于 2013-8-16 15:49
真精髓阿。

10年前我大概会选阿翔,现在我会选阿祥,这就是老了的标志。呵呵。 ...

把阿翔换成你的一神二神呢? 嘿嘿
 楼主| 发表于 2013-8-16 23:22:08 | 显示全部楼层
Esquimau 发表于 2013-8-16 15:23
看了这篇,阿祥是个踏实人,阿翔是个文青。阿翔可以激情恋爱,阿祥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主。小说归小说,但是 ...

你这个归纳有点类似于说:

贾宝玉是个花痴小屁孩, 林黛玉是个小心眼, 薛宝钗才是个过日子的人. 真不懂贾宝玉为什么会死缠着林黛玉. 我就选薛宝钗. 红楼梦也没啥了不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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