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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大案回顾:为夷所思的姐妹调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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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4 10:5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深夜,一辆小汽车停在新加坡靠近海边的偏僻公路上,没有人能听见从敞开车
窗的汽车里传出来的叫喊声,没有人看见一个穿着薄裙子的女人从车上下来拚命地
朝马路上跑去,没有人看见司机也跳下车来。司机穿着英国士官军服。没有人看见
他跟在女人身后,用手勒住女人的脖子。没有人看见女人挣扎了好长时间,终于倒
在地上。最后也没有人看见士官把尸体扔进大海里。

  上边一幕没有一个目击者。

  但是,有一天,漂亮的埃勒翁·万克勒太太遇到在纽约出差的国际刑警组织某
部门的一个头头,她在无意中使国际反犯罪警察组织得以侦破一桩最奇特的案件,
她一边用她的绿眼睛看着警察一边说:“我有个少年时代的女友,我非常想知道她
的近况。好象她已经结婚了,住在新加坡,国际刑警组织能找到她吗?”

  国际刑组织只受理官方警察局提出的要求,而不受理私人的请求,但是埃勒翁
太太那么漂亮,她眼睛直率地看着他,她那深沉的目光使警察让步了。

  “好吧,埃克勒太太,完全以私人的名义,我来帮您这个忙,请您把她的地址
告诉我,我向几个朋友打听一下。”

  “谢谢,谢谢,她叫利莲·山富,但这是她当姑娘时的名字,如果她结婚了……”

  几天之后,在新加坡一个留着小胡子、穿一身黑衣服的高个子警察在伊龙旅馆
大厅里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脆、坚定的声音:“这是222房间,您有什么事?”

  “我是受国际刑警组织的一个朋友私人之托,是一桩没有什么意义的小事,我
能见到您吗?”

  “当然了,我这就下来,在大厅等我,我穿一件灰色丝绸裙子。”

  几秒钟后,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碧眼金发的尤物,她身材苗条,富有活力,
灰色丝绸裙子更加显示出她体态轻盈。

  “您是利莲·山富太太?”

  “是的,但是自从结婚以后,我就叫利莲·威尔松了。”

  国际刑警组织派来的人有点被年轻女子的美色所感,他解释了他来访的目的:
一位住在纽约的少年女友在找她。

  “她叫什么名字?别说,我想想我敢打赌是埃勒翁。”

  “就是她。”

  “上帝!埃勒翁,我也没有忘记她,但我一时记不起她的姓了,她现在怎么样?”

  警察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本人并不认识她,他所知道的就是别人要他找到叫
利莲的女人,把她朋友埃勒翁·万克勒的地址给她,当然只有她同意才行。





  “我当然同意了,我今天晚上就给她写信。”

  下面就是例行的一套,平庸的对话,信件来往,表面上无足轻重,但实际上却
孕育着祸事。

  利莲象她许带那样给纽约的朋友写了信,她告诉她怎么像给一个专横、忧郁的
银行家,和他分手已经有两年了,他们有两个孩子,现在在新加坡一所寄宿幼儿园
里。

  埃勒翁太太毫不怀疑地回了信,几个星期以后,她又收到新加坡的回信。

  “我亲爱的朋友,你问分手后孩子们是否给我带来麻烦,您肯定会以为是的,
但应该承认,自从我离开我的银行家后,我已经经历了两次伟大的爱情,而且旅游
了许多地方,我怕我的三心二意使我丈夫和婆家把手伸向孩子,对此我认为我找到
了解决的办法,你还记得我妹妹达蒂吗?你不认识她,但我经常向你提起她,我对
她很亲,她丈夫是英国军队士官,他发明不了火药,可他象上帝一样英俊、正直,
几天后他们要回伦敦。由于他们不能生孩子,非常痛苦,我想把孩子交给他们,对
我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牺牲,但至少我让孩子们安全了,孩子们象天使般漂亮,有
象我也很象我妹妹……”

  一年以后,纽约一位老妇人,埃勒翁太太的朋友对她说起她和她丈夫的旅游计
划,她丈夫要带她到新加坡住一个星期。

  “新加坡?……我在那儿有个少年时代的女友,您可以去看看她。”

  老妇人旅游回来后跟埃勒翁太太说:“我没有见到您的女友,因为她不在新加
坡,但我们有机会见到她前夫了,他跟我说她在伦敦,另外他们已分手两年了,好
象她回来过几次,但他从来没见过她,如果听他所说,是您的女友先离开她丈夫的,
他没有说她多少好话。”

  “那个男人怎么样?”

  “一个特别的人,非常特别的人。”

  埃勒翁太太开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的感觉,第二年,推进了事态的发展。

  “我亲爱的利莲:我要到伦敦旅游,我很想在那里见你妹妹达蒂,我将十分高
兴亲吻你的孩子,你能通知她并给我她的地址吗?”

  几天以后,达蒂·普威尔,利莲·威尔松的妹妹在她离豪华区不远的小巧时髦
的套间虽热情地接待了埃勒翁太太。

  “我丈夫薪水不多,”达蒂解释道,“但我是一家化妆品推销员,生活还不错。”

  两个女人马上亲热起来,达蒂运动员的身材有点胜过年轻女人的美丽。

  “孩子们呢?”

  “我已经完全收养了,如果您愿意,我们一会儿去幼儿园接他们。”

  当埃勒翁太太看见孩子们欢跳上来搂住达蒂的脖子时,她有点受到打击,男孩
5岁,女孩3岁半……他们和达蒂长得很象,她有点嫉妒这个女人:多有福气能够收
养两个这么漂亮的孩子,他们好象也很爱她,好象是亲生母亲似的。

  当达蒂准备晚饭时,埃勒翁太太和孩子们玩。

  她问孩子有没有他们母亲的消息,孩子们吃惊地看着她。

  “我说的是你们在新加坡的母亲。”

  “可我们仅只有一个妈妈啊!”大孩子生气地说。

  埃勒翁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但是几分钟后达蒂亲切地告诉她:“不应该在他
们面前提起他们的母亲,这对他们不好,我和我姐姐商量了好久,他们只有一个母
亲就是我,我姐姐利莲是他们的姨母。”

  几分钟后,埃勒翁太太还是忍不住问道:“亲爱的,请原谅我担这个问题,您
是不是和利莲有什么事?应该承认,很奇怪她允许您收养她的孩子,而你们俩讲好
不向孩子谈起她,所发生的一切好象是故意把她藏起来,如果您不愿意对我讲,可
以不讲,但是如果说出来会使你轻松些,请你不要瞒我,无论是她病了、疯了,还
是坠落成妓女,她都是我的朋友。”

  “您想些什么呀!我姐姐身体很好,过着舒适的生活。”

  达蒂不容置疑地说,而她丈夫瑞德没有插话,这个军队少尉很少说话,正象利
莲描写的一样——“他不会发明火药,但却象上帝一样英俊正直”。除去知识方面
的差别,他和达蒂组成很好的一对,再加上可爱的孩子,简直是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瑞德的目光为什么直勾勾地盯着埃勒勃?这种目光使埃勒翁觉得不自在,
吃完晚饭,当瑞德和达蒂单独在厨房时,埃勒前听到他俩小声尖刻地交谈,埃勒翁
想:“得,她吃醋了。”

  分别时,瑞德借口路黑不安全,执意要把埃勒翁送到出租车站。

  “埃勒翁,我得见您。”他在电梯上说。

  “我们不是刚见完面吗?再说明天我要走了。”

  “我有件重要事跟您说。”

  “啊!如果您愿意我明天早上再来,我的飞机是11点起飞……”

  “不!我们得单独见面,您明天八点之前有时间吗?”

  “这么早?有紧急事吗?”

  “是的,我在您旅馆前我汽车里等您,同意吗?”

  “不是向我求爱吧?”

  “不是。”

  “那好吧,”

  埃勒翁足足想了大半夜。她能接受私下秘密会谈吗?这个男人要跟她讲什么,
连他妻子都不让听?这是一眼就能识破的诡计,她知道自己漂亮,经常碰到一见钟
情的人。整个晚上他不停地打量她,还有厨房里他妻子吃醋的一幕。的确这个男人
很英俊,但她不能对她朋友的妹妹干这一手。

  她当然没有想到第二天早晨,瑞德在旅馆前的汽车里等她时,手套盒里放着一
把手枪。

  9时30分,他知道埃勒翁不会来了,他既恼火又庆幸地走了。手枪没用上,埃勒
翁太太逃脱了……埃勒翁太太回到纽约给她新加坡的女友写过好几封信,利莲总是
给她回信的,当然由于时差关系回信总是好几个星期以后收到。

  第二年,埃勒翁太太又有机会遇到了国际刑警组织的那位头头,他问她,她的
朋友利莲是不是给她写信。

  “写呀,已经有三年,我们有许多信件来往,只是……”

  “只是什么?”

  这次女人几乎脸红地承认道:“好象她生活有些神秘。她抛弃了她的孩子,我
认为她同她妹妹有问题。”

  “我给新加坡的朋友打个电话。好奇是个很坏的缺点,但也同样是警察的嗜好,
我会告诉您结果的。”

  实际上,警察不知道他又一次将危及埃勒翁太大的生命。

  一个星期后,在新加坡。警察的私人朋友是个华人,他穿着一件米色针织毛衣,
坐在他四层楼上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召见一个叫利莲·威尔松的女人。女人前段时
间到伦敦旅游去了,一回来就来拜访了。

  利莲是个金黄头发,身体健壮的高个子女人,蓝眼睛,象运动员一样精神。真
是白当警察了,他半眯着眼盯着女人看,在薄薄裙子下面某些细节一目了然……这
个女人真是标致极了。

  他们交谈了一会,华人没有得出什么特别的结论,无非是这个女人大概生活有
些放荡,那么漂亮的女人放荡些也不足为怪。她走了,留下一股肉体的香气。华人
记录下马路边有一个英国军官在等她,他写好了报告。

  埃勒翁太太给利莲·威尔松的信:“亲爱的,我想下个月去新加坡,如果你不
在新加坡,请通知我。”

  答复:“亲爱的,没有必要来新加坡,我想去伦敦,我们如果能在我妹妹家见
面,就太好了,”

  埃勒翁自然不知道这封信是要致她于死地的陷井。她给她朋友发了封电报:“
星期二15时到伦敦句号当天晚上去看你们句号”

  星期一晚上,埃勒翁从乔治·肯尼迪机场起飞,早晨8时到达伦敦,一辆出租车
直接把她送到旅馆休息。

  星湖二早晨,国际刑警组织总秘书处那位警察正在收集他让人秘密进行调查所
得到的材料。达蒂·普威尔生活中没有什么可授的,英国军队承认她是普威尔上尉
的合法妻子。

  至于利蓬·威尔松表面上过着完全正常的生活,她接受了当地警察局的召见,
她与认识她很少时间的朋友来往。但有一个细节使警察的眉毛拧成疙瘩。根据同行
报告,她现在也和一个英国上尉生活在一起。

  星期二晚上,19时30分,达蒂·普威尔尽管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旧神采奕奕地和
她丈夫殷勤地接待了埃勒翁太太。

  埃勒翁有些吃惊,他们没准备晚饭。

  “为更好地庆祝一下,我们去饭店吃饭。”瑞德解释道。

  “利达呢?”埃勒翁太太问道。

  “我们正是和她约好在饭店见面。”

  “不太远吧?”埃勒翁太太问道,但达蒂已穿好大衣,瑞德打开了门。

  回答是闪烁其词:“不,不远,不太远。”

  “那孩子们呢?”

  “我们已托给别人照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埃勤翁突然感到非常害怕。

  “为什么我们不呆在家里?为什么你们不叫利莲来?你们把我带到哪儿去?”

  “走,走,”瑞德说:“走吧。”

  刹那间,他俩的目光既发窘又忧郁。达蒂插嘴说:“走吧,我亲爱的,理智些,
我这儿没什么可吃的。”

  就在他们走出楼门,在寒冷的细雨中穿过马路,要走进瑞德的汽车时,一个穿
雨衣的男人走了过来。

  “晚安,威尔松太太。”

  达蒂盯着埃勒翁,然后看着男人,略一沉吟后道:“晚安,先生。”

  “您妹妹达蒂·普威尔没有和您生活在一起吗?”

  埃勒翁吃了一惊,但是达蒂马上答道:“没有,但我们三人和她在饭店约好见
面。”

  男人长时间地看着三个人。

  “那好,谢谢,我明天早晨再来。”

  说完,他转过身去。

  瑞德抓住埃勒翁的胳膊,向她狠狠地说:“不许说话。”

  埃勒翁终于明白了,当男人要走远时,她大叫起来:“这不是真的,先生,她
在撒谎。”

  男人胳膊一抬转过身来……从几步远停放的汽车上跳下三名便衣警察。秘密揭
开了。

  穿雨衣的警察负责查清两姐妹利莲和达蒂的身份,下午来到利莲在伦敦逗留期
间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她妹妹达蒂家。是利莲接待了他并给他看了完全符合规定的
证件。至于达蒂,她不在家,这就是为什么他晚上又来了一次,但这次达蒂不得不
在她朋友埃勒翁面前撒了谎,因为利莲和达蒂是一个人。本来瑞德当夜承认的作案
是天衣无缝的,六年前他在新加坡杀死了他妻子达蒂,把她勒死后,尸体扔进了大
海。

  他然后解释为什么没人怀疑这一凶杀案,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没有人失踪,莉
莲——达蒂的姐姐用了她的护照和他的丈夫。

  利莲·威尔松毫不动感情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充当而个角色,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妻子。在军队里我是妻子,当我们遇
见朋友时我又是姐姐,刚开始我不得不离弃我丈夫和孩子,当我同瑞德出让时,我
用我妹妹的名字,然后我到伦敦想结束这场戏。”

  然而利莲大概用了很多花招才重新得到她的孩子。她戴着假发套让人无法认出
来到了新加坡。她作为利莲·威尔松在证件上签了字证明她为她妹妹放弃了她亲生
孩子,又装扮成达蒂,以她妹妹的名义收养了她自己的孩子。

  瑞德和利莲供认他们没有杀死埃勒翁的企图,但是他们不能继续来往于伦敦和
新加坡之间了,她不可避免地要发现秘密。他们想告诉她真相,请求她替他们保守
秘密。

  然而法院在判决时考虑到以下事实:在瑞德汽车的手套盆里有一把手枪;自称
是到饭店吃饭,但他们并没有在任何一家饭店预定位子;在饭店从来不会有人手里
拿着手枪而不是刀叉吃饭的。
发表于 2013-6-30 22:58:48 | 显示全部楼层
确实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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